國家為什麼會失敗:權力、富裕與貧困的根源》(Why Nations Fail:The Origins of Power, Prosperity, and Poverty)係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經濟學教授戴倫‧艾塞默魯(Daron Acemoglu)與哈佛大學政府系教授詹姆斯‧羅賓森(James A. Robinson)所撰,一本探討國家興衰根源的鉅著。「序言」開宗明義指出,貧窮的社會想要變富裕,需要的就是政治 轉型。
何也?
第一章「很靠近卻很不一樣」中,作者舉美國亞利桑那州
諾加雷斯市(Nogales)和墨西哥索諾拉省諾加雷斯市為例,探討一牆之隔
的二者,在相同的文化及地理環境下,為何一方富裕而另一方貧窮?答
案在於不同的制度製造了不同的誘因。
第二章「無效的理論」說明地理、
文化或無知假說(ignorance hypothesis)並不能對世界不平等提出具有說服
力的解釋。
緊接著在
第三章「富裕與貧窮的形成」裡,作者以制度著手,
強調富裕與否取決於「廣納性」(inclusive)或「榨取性」(extractive)制度
的選擇,而政治決定一個國家有甚麼制度。
第四章「小差異和關鍵時期:
歷史的重量」指出,制度的微小差異會不斷累積,形成一個制度漂移的過程,世界各地之所以走上分歧的道路,取決於關鍵時期和制度漂移的
相互作用。
第五章「『我已見過未來,它行得通』:榨取制度下的成長」論述,在榨取制度下透過資源的強制移轉,可刺激經濟成長,然則無法培育「創造性破壞」(creative destruction),加上內鬥與不穩定性,此種成長終將停頓與崩潰,前蘇聯即為顯例。
第六章「漸行漸遠」則舉威尼斯、
羅馬由興盛轉為衰頹為例,說明廣納制度有可能被反轉。
第七章「轉折
點」描述,1688 年的「光榮革命」(Glorious Revolution)改變了英格蘭的
政治制度,使其變得更加多元,不僅替廣納的經濟制度奠基,並成為工
業革命的推手。
第八章「別在我們的領土:發展的障礙」指出,在工業革命的關鍵
時刻,無論是專制統治如帝俄、奧匈帝國、鄂圖曼帝國、衣索比亞王國、
中國的明清兩朝,或是今日低度集權政府如阿富汗、海地、索馬利亞等,
均是阻擋工業擴散的障礙。
第九章「倒退發展」點出,昔日歐洲在全球
的商業與殖民擴張,帶來新的或強化舊的榨取制度,撒下了低度開發的
種子。
在第十章「富裕的擴散」裡,作者反覆論證澳洲、法國與日本等
富裕國家,因廣納制度之功,於十九世紀時走上了工業化及科技變革的
道路,而貧窮國家則反其道而行,且絕少例外。
第十一章「良性循環」
說明,當廣納的制度面臨威脅時,一種正向的回饋機制便會挺身維護,
甚至鼓動風潮,創造更大的廣納性;反之,榨取的制度會製造沒有限制的權力與鉅大的所得差距,引發內鬥的誘因,使榨取制度得以延續,形
成第十二章所稱的「惡性循環」。
第十三章「當前的國家為什麼會失敗」再度闡明,國家失敗的根源,係因榨取性經濟制度無法產生誘因,激勵人民儲蓄、投資並創新;榨取性政治制度則支持此類經濟制度,為既得利益者鞏固權力。
第十四章「打破窠臼」以波札那獨立後的成長、美國
南方種族隔離終結與中國改革開放為例,說明歷史並非命定,儘管惡性
循環難破,在各種因素的匯集下,廣納制度還是有機會取代榨取制度。
最後一章「理解富裕與貧困」是本書的結語,作者再次申論,廣納性經
濟制度強化財產權,打造公平的場域,鼓勵新科技與技術的投資,助長
經濟成長;
廣納性政治制度傾向多元(pluralistic),能達到某種程度的政治集權,建立法治(rule of law),為財產權及廣納性市場經濟奠定基礎,彼此互為支持。